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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總是一睜眼就瞧見你?我怎么了?”錦曦沒事人似的坐起身,長發披散。她順手梳理,驀地大叫出聲:“我的頭發!”朱棣愛憐的替她攏了攏頭發道:“你的裁云劍已經除下來了,它再不能吞噬你的心血,錦曦,你再不用擔心折壽。頭發么,人老了,遲早是要變白的?!?
記憶慢慢回來,有點模糊,也有點疑惑,眼前仿佛蒙了張棉紙,看不真切。錦曦皺著眉問道:“除去它很難是么?李景隆來過了?”
“他只是送藥而來,是固本培元的藥,見你無事就走了。除去它一點也不難,不過倚天劍毀了。也只有倚天才能對付裁云?!?
錦曦不再吭聲,他真的只是來送傷藥嗎?為什么心里總有一種難言的悲傷?
她手去摸那只銀白色的鐲子,朱棣嚇了一跳,趕緊搶過來:“我要把它扔進深海之中,叫它不能再選個主人,噬人心血!”
錦曦微微笑了:“好,這劍真的不能再用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錦曦身體也一天天好起來。
她與朱棣漫步在御花園中,見園東搭建起一片蘭園,她知道是李景隆的蘭花。錦曦嘆了口氣道:“他倒是瀟灑,把他那些寶貝全扔在這里不管,自己游山玩水去了。以前他可愛蘭如命的?!?
朱棣只是微笑。
“對了,以前你總擔心我折壽,成天喂藥給我吃,怎么我頭發變白了,你一點不著急?也不成天搗鼓讓我吃什么亂七八糟的補品讓我的白發變黑了呢?”錦曦嗔朱棣一眼,繼而嘆道,“旁人都道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你若想要,我不攔你?!?
朱棣嗤笑一聲,戲謔道:“真的假的?”
“真的!”錦曦白了他一眼。
“我在佛前發過誓的,你是我唯一的妻。怎么?對我就這么沒信心?真怕自個兒老了,我不喜歡了?”
“我才不擔心呢,”錦曦呵呵笑了,“你要有美相伴,我就出宮去玩,正合我的意,我也犯不著圈在宮里?!?
朱棣神色一變,用力將她拉進懷里,狠狠地說道:“休想!休想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說著嘆了口氣,撫上她的頭發,隔了良久才又道:“我早遣了人去尋天山雪蓮,千年首烏,想給你驚喜,我想,定會尋來給你的。我怕你擔心,想給你驚喜,所以沒說?!?
錦曦不疑有它,呵呵笑了:“你真笨呢,人家說白頭攜老,難道要我吃了哪些頭發變黑,不與你同時白頭么?”
她的淺笑輕顰,婉轉明麗,朱棣總覺得怎么也看不厭。見錦曦漫步走入蘭園,他才低聲自語道:“他會找到的……”
“我的天!怎么把這些蘭全當成草來種??!”錦曦站在蘭園中懊惱的沖他喊道。
朱棣一拍腦袋,想起當日自己來到蘭園親手將蘭小心地移進土里,嘆了口氣道:“忘了問園丁如何種了!”
不僅忘了,還叮囑任何人不得入園,都是皇上親自前來照顧蘭花,不成草才怪了。三保在身后嘀咕道。
朱棣看著被自己種成野草似的蘭有些內疚,趕緊堆起笑容,討好地對錦曦道:“重新種過如何?”
錦曦眼珠一轉,秀眉豎起:“重新種?這樣吧,我要出宮去玩,罰你種好我再回來?!?
“不行!”
“我只是告訴你一聲,你以為,我的輕功翻不出宮墻去?我只是懶得翻墻,想走大門罷了?!?
朱棣氣極敗壞道:“哪有皇后成天不安本份,嚷著要出宮的?傳出去成何體統?”
“規矩是人定的,你若連這規矩都改不了,你當皇帝干嘛?!”錦曦理直氣壯的扔下一句,驕傲地抬起了頭。
朱棣愣了半響,喃喃道:“是啊,我都忘了,我娶了個不愿守規矩的愛和我斗氣的女人。我也想出去,怎么辦呢?”
“聽說北邊最近不得安寧,去打兩仗如何?”錦曦壞壞的建議。
目光相撞,心意相通。朱棣大笑出聲:“好,依皇后言,傳旨令淇國公,武成侯,靖安侯、安平侯御書房候見,朕與皇后要親征!”
這兩人是在玩還是處理國事?仿佛北邊是有本雅失里在作亂,是該征討。三保有些想不明白,直犯迷糊。
錦曦扯扯朱棣的衣袖,讓他瞧三保的模樣。朱棣“撲哧”笑出聲來。握緊了錦曦的手,心里涌起萬丈雄心。
他的手一如從前,干燥而溫曖。
錦曦也抿嘴笑了,目光卻遠遠落在種在一片密如雜草中的素翠紅輪蓮瓣蘭上,清亮的眼眸飛快掠過一絲黯然。
風吹過,帶來素翠紅輪蓮瓣蘭獨特的香味。
朱棣牽著錦曦的走漫步離開。
“朱棣,你說你派遣的人真能找著百年雪蓮,千年首烏嗎?”
“當然能,我對他說,找不著就不用回來了?!?
“他若不想回來復命呢?”
“我威脅他來著,他若回不來,他心愛的人就會傷心,他舍不得的?!保ㄈ耐杲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