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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不知道怎么是好時,后面的假死鬼猛的尖叫著撲了過來,伸著手就又要來撓我。
這下子前有真死鬼,后有假死鬼,我想都沒想,也不去管手上纏著的那些烏黑滑膩的頭發了,忙朝旁邊側過身去,朝著前面的玄德大叫:“快幫忙??!”
我話一出口就見玄德愣愣的著在那里一動不動,連阿南和云柳都好像傻了一樣,后邊的紅衣女鬼跟假死鬼都沒有跟來,順著玄德的眼神望去,就見那被紅衣女鬼打開的棺材里面,竟然坐起了一個人。
之所以能確切的說是一個人,那是因為光看那張臉就可以百分百確定是那假死鬼的身體了,她果然沒死。
只是我看她那樣子比死還慘一些,好像是病得不行了,她全身上面都長滿了青斑,這會子正赤、裸著身體半躺在棺材邊上,無數漆黑的小蛇在她蛇上轉來轉去,時不時還有小黑蛇伸著蛇信舔著她的眼睛,她就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睛看了看。
而她嘴里卻一直有一些白色的蟲子爬出來,這些小黑蛇就是以這些蟲子為食。
我緊緊的捂著嘴,光是想著一天到晚朝外面吐蟲子就感覺太惡心了,想想都能把自己給隔應死,就這樣還能堅持著活著,看來這假死鬼意志力還真是堅強。
玄德似乎這才反應過來我叫她,急忙回過頭瞄了一下我身后,立馬扯著我們朝旁邊退開,手里拎著桃木劍就對著那女鬼。
那女鬼依舊頭發遮著臉,竟然一把伸手扯住了還想朝我撲過來的假死鬼,反正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只見她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假死鬼,然后慢慢的拖著她朝著那兩具棺材走去。
我們立馬本能的朝旁邊退開,看著這一真一假兩個女鬼走到棺材前的香案邊上。
紅衣女鬼牽著假死鬼的鬼魂慢慢的摁到棺材里,然后張嘴念了段咒語,假死鬼的鬼魂就進入了身體里面,然后那紅衣女鬼竟然十分溫柔的伸出了一直沒有從衣袖中露出來的手撫著假死鬼的臉,卻依舊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要知道古人有言,寧聽鬼哭莫見鬼笑,可這不哭不笑的鬼更加滲人啊,尤其還是這種連臉都不給人看的鬼,她一露臉就得把人給嚇死。
“這是搞么子?”旱煙老漢這時才慢慢的走了過來,嗒吧著煙瞄著在香案前作法的女鬼,納悶的道:“哎哦!這還有道鬼?。空嫘牡牟蝗菀装。 ?
我聽著就是一陣納悶,什么叫道鬼?。?
阿南作為我靈異百科全書,立馬朝我小聲道:“就是有一些會道術的人死了之后變成了鬼,這種鬼一會道術,又修了鬼術,挺厲害的。怪不得那個女鬼不怕符紙,肯定是這個女道鬼搞的鬼。”
我聽著就是一陣詫異,這也行?
不過想想也沒差別啊,人死成鬼會點鬼太,人家做人的時候就修煉了,不可能一死就回到了解放前吧。
元寶一見那個香案立馬哭得跟個淚人一樣,扯著旱煙老漢就指著香案上兩個牌位說不出話來了。
我這才發現,香案上擺著兩個牌位,上面寫著元寶和那個假死鬼的名字,旁邊還用小字寫上了他倆的生辰八字,看樣子給元寶整冥婚的就是這女道鬼咯?
虧我們還一直認為是哪個道士準備掙點黑心錢,這事情的轉變也太出乎人的意料了,而且這女的父母一個都沒看到,就一個女鬼給她操辦婚事,我腦子里面立馬腦補無數片斷。
這假死鬼肯定是病得重,家里不肯給她治,就一幅棺材把她拉到亂葬崗偷偷摸摸的活埋了,結果惹起了紅衣女鬼的同情,于是給她操辦冥婚借壽活命。
不過想想又不對,這紅衣女鬼伸手摸假死鬼時,盡管看不到臉,可手上卻是盡可能的溫柔,這會子卻又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把梳子給假死鬼梳著頭發。
可這一下子找到了人我們竟然都不知道怎么下手了,只得眼巴巴的看著玄德,難道我們要沖上去直接跟那女道鬼開打?可人家明顯沒有開打的意思???
這女道鬼光是施了法就能讓假死鬼不怕符紙了,自己不知道有多厲害,她又能作法,只怕玄德根本就斗不過人家吧?
就這樣愣在那里也不是辦法,我試著卷了卷舌頭,向玄德和旱煙老漢點了點頭,讓他隨時準備救我,這才抱著壯士一去不復返的心態,慢慢的朝前一步,看著那女道鬼高聲道:“元寶不想娶親,你看能不能換一個人?”
女道鬼正溫柔的扶著假死鬼給她梳著頭,還從那棺材下面掏出了一身大紅的喜服和一些看上去就很值錢的頭飾,聽著我這么一說,聲音悠怨卻又十分輕淡依舊不緊不怕的梳著頭道:“那你再找一個引魂使者來?!?
我聽著就是一暈,這引魂使者玄德見一個都說挺難的,我去哪里找啊,元寶這準純野生的東西估計這地方就這一個吧。
怎么也沒想到一句話就被嗆到了,我只得沉吸了一口氣,以談判的方式道:“你是想讓她活下去,嫁給元寶也不一定是最好的方法???她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估計也不是她想的,如果還有辦法救她呢?”
可能是我的話說得太直了,女道鬼梳著頭的手猛的一頓,回頭拿著沒差別的被頭發遮著的臉對著我道:“你有辦法救她?”
我一時之間愣愣的不知道怎么辦了,其實看著那假死鬼也還有一口出氣吧,總比裴長生當初那種可能死了的強吧?
正想著要不要告訴她這世界上還是有太歲這種東西的,就感覺冷風迎面撲來,跟著女道鬼那張被頭發遮住的臉立馬出現在了我面前。
她那只溫柔的給假死鬼梳頭的手猛的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對著我低吼道:“你說該怎么救她?”
我心里頓時勒了個去,一口氣憋著怎么都呼不出來。
玄德和旱煙老漢兩個立馬急急的趕了上來,一個對著死道鬼就是一道桃木劍,旱煙老漢更是連煙都不噴了,直接拿著旱煙槍敲了過來。
可他們剛動了兩下,就聽到四處鬼哭聲響起,那些不敢進來的鬼魂立馬朝著我們撲了過來,而腳下無數黑色的小蛇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爬到了大家腳上。
“怎么救她?”女道鬼連頭都沒有偏一下,只是死死的瞪著我。
沒想到玄德和旱煙老漢這么不經用,我氣得差點發暈,憋著一口氣怎么也說不出話來,心里暗罵玄德,又想著如果丁炎和裴長生在,我可能不會這么慘吧。
只是裴長生走了之后,我把他給我的那個保命罐子就放在家里了,他一次次的離開,我也不想用這一個罐子把他叫回來。
用力瞥了一眼,卻見玄德和旱煙對付亂葬崗那撲天蓋地的鬼魂都空不出手,阿南一邊還得趕著這些小黑蛇,一邊還得顧著尖叫不已的云柳,也顧不上我,元寶想朝我跑過來,可那假死鬼又走生魂來纏著他了。
我估計我就這樣被女道鬼掐死了,他們也都沒空管我,而且女道鬼手這么重,眼看著我說不出話來也不會松一點。
眼睛慢慢的開始變模糊,我怎么也沒想到我竟然會是這么死的,就聽到女道鬼突然低低的咦了一聲,一把就將我甩出了老遠,我頭重重的撞到一個東西上面,抬頭一看,就見一條小黑蛇爬了出來朝我吐了吐舌信,小黑蛇的旁邊就是病得出氣多進氣少的假死鬼。
一想到女道鬼竟然一把將我甩到了這棺材旁邊,嚇得我急急的想爬起來,就見女道鬼一下子又飄到了我面前,一手死死的摁著我,一手就朝著我胸口摸去。
我沒想到她還有這愛好,腦子里面一短路,就感覺到脖子上一痛,那女道鬼竟然張嘴就朝著我脖子咬了我一口,跟著她把摁在我胸口的手又朝下摁了一下,就聽到她放聲的大笑。
她那笑聲實在是……我就不形容了,我自己作惡夢就行,你們可以自已想象,怎么恐怖怎么想象。
聽到這笑聲,懵在那里,這才想起來我是沒有心跳的,而且我的血一直是個迷,剛才這女道鬼死死的掐著我的脖子,明顯也是感覺到我沒有脈搏了。
心里頓時大叫不好,忙一咬破舌尖對著那女道鬼就是一口膿膿的血水,那女道鬼立馬停止了笑,把那披著頭發的臉扭過來對著我。
看著我那一口血水順著她的頭發流下來,我暗罵自己真的是腦子短路,她連我的血都吸了,怎么還會怕我的血。
“你果然可以救她!”女道鬼一把將我推開,伸手輕輕的撥開了臉上的頭發。
我忙閉上了眼睛,生怕再看到那樣一張恐怖的臉,可眼睛卻無比的發癢,耳邊傳來蛇信嘶嘶的聲音,想著假死鬼被那些蛇游來游去的樣子,我忙睜開眼朝著旁邊就跑。
可一睜開眼,卻是一張美艷絕倫的臉,讓我一時之間看著怎么也挪不開眼了。
那美人輕輕一笑,朝我眨了眨眼道:“現在我要用你的血來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