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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我不準!”梅如雪凄厲的喊了一聲。
“塵兒不要!”藍笑傾的聲音失去了一貫的云淡風輕。
聽到兩個人的聲音,風云輕的心都揪起來了。但是身子還是沒有任何猶豫的擋在了阮云樓的身前。閉上了眼睛,不敢看那兩個人的臉。同時手腕才有空隙一抖,輕輕的將兩人甩出了幾丈遠的地上放下。
“不要!”
又一聲凄厲的熟悉喊聲。一道藍色的身影突然闖入,當看到刺向風云輕心口的劍,頃刻間如離弦之箭一般向著風云輕飛來。
一陣凌厲的風掃過,風云輕的身子被猛的抱住。“叱”的一聲清響,玄鐵劍割破身體。
風云輕閉著的眼睛猛的睜開,看著擋在她面前的人,和刺在他身上的劍,臉色瞬間灰敗,凄厲的大喊:“玟初!”
“總算來的及……”玟初精致如玉,清貴如鈴蘭的容顏看著風云輕綻開了一抹笑,嘴角立即有鮮血流出,清華的藍衣帶著濃濃的風塵之氣,后背玄鐵劍刺入半身劍柄,瞬間染紅了天藍的錦袍。
“玟初……”風云輕看著玟初背上的玄鐵劍,猛的攬住他的身子抱在懷里,唇瓣死死的抿著,然后一雙如水的眸子死死的看著陰狠笑著的沐王爺。
心中忽然升起滔天的怒意,手腕猛的一翻,十成十的掌力向著沐王爺打去。
沐王爺手中的玄鐵劍猛的撤出,玟初“噗”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風云輕只感覺脖頸一濕,頓時恐懼再次襲上心頭,撤出的手忽然停頓了一瞬,沐王爺借機躲了開去。剛一躲開,他忽然翻轉了一個弧度,再次的向著風云輕刺來。
這一劍同樣端的是快、狠、準,沒有半絲的停頓,如每次一樣,甚至比每次更甚。就是要置風云輕于死地。
梅如雪和藍笑傾落在地上的身子同時吐了一口血,忍著殘余的內息飛身而起,齊齊的攔住了沐王爺。
須臾之間,三道人影再次的打了起來。
風云輕立即低頭看懷里的玟初,只見玟初目光癡癡的看著她,喃喃的道:“兩個月零三天……輕兒,我好想你……”
風云輕心里頓時一疼,疼痛的心再次被揪了起來,立即點點頭:“我知道,別說話……”
“不,我要說……我怕是再不說就沒機會了……”玟初口中的鮮血流的更多了,看著風云輕,眸光眷戀而慘淡:“我知道……知道你不愛我……但是……我好愛你啊……”
風云輕心一緊,看著玟初:“你先別說話……我不會讓你死的……”
“我知道你不愛我……活著不如死了……我寧愿死了……”玟初艱難的抬手,伸手去摸風云輕的小臉,咫尺之距,他卻摸不到,只能頹然的放下:“能死在你的懷里……我好高興……”
說完,玟初看著風云輕,眷戀的眸光漸漸渙散。
“別自以為是!誰說我不愛你了?你以為你死了我就會高興么?愚蠢!我只會忘了你。只有你活著,活著我才想著你,記著你,念著你,愛……著你!”
風云輕看著玟初渙散的眸光,心像是被千萬根繩子勒緊,理智被奪了回來,迅速的出手點住玟初周身大穴,將剛才剩那最后一顆丹藥塞進了他流著鮮血的嘴角里。
“你真的……真的愛我?”玟初渙散的眸光一瞬間閃過一抹幽光。不敢置信的看著風云輕恨怒交替的小臉。
“愛!”風云輕板著臉吐出一個字:“所以,你要好好的活著,才能感受到我的愛。你死了,便什么也沒有了。”
“我怕是活不了……來生……來生一定……”玟初一句話沒說完,承受不住的身子一軟。
“玟初!不準死,你聽到了沒有?”風云輕抱著玟初軟下來的身子,頓時慌亂的搖晃他:“我沒跟你開玩笑,你死了,我就立馬的忘了你?!?
玟初一動不動,眼皮都不睜一下。
風云輕立即的顫抖的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心提到了極點。許久,才感覺有微弱的氣息,心里頓時一喜??磥硎沁@丹藥真的保存了他一絲本息。
“砰”的又一聲震天動地的聲響。
風云輕立即抬頭,只見梅如雪和藍笑傾如殘敗的凋花再次從半空中墜落,沐王爺也同時從半空中墜地。
立即的放下玟初躺在阮云樓的身邊。風云輕足尖輕點,手腕的白綾抖出,纏向半空中的兩道身形,這次吸取前一次的教訓,她用一條白綾纏向二人的身子,一條白綾毫不客氣直直的向著墜落的沐王爺打去,不給他一絲一毫反擊的機會。
“砰”的又一聲重響,沐王爺直直的摔到了地上。玉石的地板頓時被砸出了一個大窟窿。
風云輕同時的收回手腕的白綾,接住了梅如雪和藍笑傾的身子抱在懷里,看著二人無一絲血色的容顏,嘴角鮮紅的血尤為醒目。心疼的沒有辦法呼吸了。
不知道沐王爺練的什么功,居然梅如雪和藍笑傾聯手還打不過。
足尖沾地,風云輕將二人輕輕的放在地上,手腕一抖,將二人盤膝而坐,雙手各放在他們的后背,緩緩的內息踱了過去。
“夠了!”片刻,梅如雪有些虛弱的開口。“塵兒,好了!”藍笑傾輕聲道。
風云輕緩緩松手,看著二人臉色依然蒼白,內傷雖重,但調養也無大礙。頓時寬了心。剛要開口,梅如雪一把的抓住她的手,一雙眸子噴火的看著她:“要讓我再看到你愚蠢的自己找死。看我不先殺了你!”
風云輕想起剛才她給云哥哥擋劍,玟初擋在了她面前,梅如雪和藍笑傾兩個人凄厲的喊聲,頓時一暖,柔聲道:“我知道了!”
梅如雪一愣。大概是風云輕難得這么溫柔的對她說話。
“如果你死了,我們這么多人的心意,你就是給白白浪費了。阮云樓必不愿意看到的?!彼{笑傾回頭,看著風云輕溫柔的輕聲開口:“所以,以后萬不要如此了,你若死了,不止是你自己。還有好多人?!?
“嗯!”風云輕點點頭。當時情急,她想也沒想。或許即便是想了,她還是會那么做的。
梅如雪哼了一聲,松開了手。表示對她的知道并不信。藍笑傾淺淺一笑,雖然知道即便再有下次,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擋劍的。也并不再開口了。
他們都知道,換做需要擋劍的人是他們,她也是一樣毫不猶豫的擋在他們面前的。
待人之心,人恒待之。阮云樓和玟初對她的情意,并不次于他們。而她是人,不是神。所以做不到神才可以做的事兒。
千鈞一發之際,以性命相抵。足可以將每個人的心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連拒絕和躲閃、或者是退避和隱藏都不可能。
風云輕看著二人暖暖一笑:“我真的知道了!以后絕對不犯今日的愚蠢錯誤。不讓敵人有機可乘。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一次就足夠要了她好幾回的命,而那里還躺著兩個生死未卜的人。這個教訓,足夠她牢記一輩子,甚至下輩子,下下輩子。
“你知道就好!”梅如雪撇撇嘴,眸光看著風云輕暖了幾分。
藍笑傾笑了笑,不再言語,目光定向不遠處躺在地上的沐王爺。
風云輕也轉頭,看向沐王爺,然后起身,一步一步,緩緩抬步向沐王爺走去。
“塵兒!”藍笑傾忽然低低喚了一聲。
“嗯?”風云輕停住腳步回頭。
藍笑傾嘴角扯動,剛要說話。躺在地上的沐王爺忽然動了,抬頭看著風云輕,依然目光狠厲:“水性楊花和你娘果然分毫不差!今日本王一定讓你們兩個賤人下去團聚!”
風云輕臉色瞬間陰沉如雨,如果到現在還不明白這個變態為什么非要殺她的話,她那就真的愚蠢了。原來是她娘惹出來的風流債。也許不是,只是這個人自作多情。然后愛而不得變成了恨。
“那就看看誰先去閻王爺那報道吧!閻王爺不喜歡我,倒是很喜歡你的?!?
風云輕陰冷的看著沐王爺,懶得同這么變態的男人廢話,手腕的白綾抖出,直接的向著他的心口打去。她想給他的心掏出來,看看是什么樣的心會將這個人扭曲至此。
沐王爺看著風云輕,狠厲不變,也不躲開,不知道打哪里變出一只竹筒,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梅如雪面色一變,立即開口:“打掉它!”
藍笑傾也幾乎在同時開口:“毀了它!”
風云輕手中的劍幾乎在同時偏了個方向,從他的心口立即的移向他口邊的竹筒。可惜已經晚了,竹筒還是發出了兩個音節。
“這是什么?”風云輕陰冷的看著沐王爺,烈火與寒冰相結合,一雙如水的眸子燃燒著熊熊的火焰,眸底是一片冰封之色。
“它們很喜歡鮮血,尤其是下賤女人的鮮血!”沐王爺陰笑的看著風云輕將他手中的竹筒用劍氣化成了灰。躺著的身子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