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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章 不留余地
雖然沒有抓住獅鷲,但是巖康和琥珀還是象征性的追了一段,一頭扎進了原始叢林里面,讓武警部隊知道他們的交戰已經轉向了叢林,隨后甩掉他們,走小路離開。
雖然他們也知道,武警部隊雖然人數眾多,追他們的這個部隊人數最起碼有一個連了,幾十號人浩浩蕩蕩,不過要想追上獅鷲還不是那么容易的。
倒不是說他們打不過獅鷲,獅鷲現在可以說是彈盡糧絕,他是長途跋涉的突擊戰,不可能有太多的彈藥,此時如果要是被武警部隊追上,根本不可能拼的過,所以他們只能跑。
之所以琥珀和巖康這么做,完全也是盡人事了,獅鷲只要不是傻子,是絕對不會和中國的武警部隊發生沖突,目前的情況只能是跑,而武警部隊想要抓住獅鷲也很難,獅鷲的思維邏輯很難琢磨,他要是想跑的話,絕對不是常規部隊能夠跟得上的。
況且是在這么密集的叢林,一條路都沒有,或者可以說到處都是路,如果沒有能夠咬住獅鷲,那很難找到他的蹤跡。
琥珀和巖康直接從原始叢林跨過山腳下的森林,直接來到了鬼村,這里有當初迪爾留下來的一大片雷區,雖然被部隊排空了不少,但是地理位置比較特殊,很難被包圍,方便逃跑,這里已經成了巖康的一個秘密據點。
天色陰沉,似乎有隨時要下雨的樣子,下午時分,巖康才和琥珀到達了鬼村,這里有巖康的手下做接應,外面有很有的崗哨暗哨,可以說如果軍方來清繳這里,巖康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他們都很謹慎,這里是中國的領土,任何一個武裝組織都不可能和國家抗衡,這是一定的。如果不是獅鷲,巖康也不會把事情鬧到這一步,現在軍方肯定是想拿他動手,不過讓巖康開心的是,獅鷲現在不可能出境了,他的人全部利用了起來,他有能力進來,不代表他有能力出去。
山腰上的房間里面,剛剛和巖康、琥珀一起執行任務的一行人都卸下了裝備,只有巖康和琥珀默不作聲,這一次讓獅鷲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跑了,想想就夠郁悶的。
“你走吧?!?
巖康沉聲說道:“我有辦法讓你出境,這本來就不是屬于你的戰爭,沒有必要參合進來,裴勇的仇我會幫你報的,如果我不是他的對手,讓他跑了,那就交給你了,你在境外暗殺掉他,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獅鷲現在是鱷魚身旁的紅人,很多活動他都需要到場,你殺掉他并不是很難?!?
“我不走?!?
琥珀將作戰背心卸下來,深深的看了一眼巖康,說道:“你氣餒了?你不是一直不怕軍方的嗎?”
巖康搖搖頭,嘆息的說道:“任何一個勢力,都是無法和軍方對抗的?!?
“光靠邊防部隊,能抓的到你嗎?有一點風吹草動你不就知道嗎?”
“可是特種部隊呢?”
被巖康這么一反問,琥珀也沉默了,獅鷲跑掉了,不管是獅鷲還是他們,都不會善罷甘休,經過這次的戰斗,雙方都會放出所有的底牌,傾盡全力的對付對方,恐怕軍方不會坐視不管,派出特種部隊的可能性很大。
“我不走?!?
琥珀一邊擦著手里的步槍,一邊沉吟道:“我不可能回去,獅鷲就在這里。我們雇傭兵都是沒有好下場的,我是如此,獅鷲也是如此。如果仇讓別人報了那還叫報仇嗎?這筆賬我要親自和獅鷲算?!?
“我自身難保,你何苦呢?到時候你想走都走不了了。我是不可能讓這些老百姓們跟我一起對付軍方的,我也不想對付軍方,我接下來的日子只能在邊境游弋了,我們相識一場,這個仇我報也是一樣的,學校的事情算我謝謝你,以后有機會,這個人情我一定還給你?!?
“巖康,我說不會走就是不會走?!?
琥珀的態度也很堅決,低聲說道:“我琥珀不是茍且偷生的人,我這輩子任何事情都是率性而為,這一次也一樣,和獅鷲的仇必須報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你這是何苦呢?”
“那你為什么不走?況且我為什么要走?”
琥珀眼神里帶著一絲落寞,沉吟道:“如果獅鷲一來,我們就走,那算什么?反正我是下定決心了,你也不用勸我。這一次我和獅鷲,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巖康嘆了一口氣,能夠看的出來,琥珀是下定決心了,獅鷲的確是要除掉的,但是現在軍方的介入就不知道結果會是什么樣子,他自己的勢力越來越大,越來越脫離邊防部隊的掌控,是不可能讓他繼續下去的。
此時巖康也有點后悔了,早上的時候不應該這么做,但是那個時候他也是沒有辦法選擇,獅鷲的突襲讓他們都沒有一點準備,雖然可以撤退,但是那樣就會把老百姓放置在炮火之下,場面失控之后,老百姓肯定為了掩護巖康的撤退而變得不可收拾的地步。
寧岡是他的家園,他不能讓那里生靈涂炭。
以前,巖康覺得正因為有老百姓的庇護,他才能夠有恃無恐,正因為這一點他才能夠成為邊境之王,可如今他才發覺,這已經成為他的累贅,讓他不能夠放開手腳。
“那我們就和獅鷲干到底吧?!?
此時巖康覺得,他的人生已經沒有了選擇的余地,就像是一條單行的直線,當他踏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太多的選擇,他只能不停的往前走,終于踏上了巔峰,卻又發現都已經無法后退。
可是細細數來,巖康一點都不后悔,他讓母親安靜的走完這一生,維持了三年的生命,他為妹妹玉香儂報了仇,一切的一切都是注定的,是牛哲讓他走上這一條陌生的人生,他也才發現,他的人生可以是這樣的。
巖康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坦坦蕩蕩的走了這么多的路,怎么到最后的時候我竟然有點害怕了呢?我發現我還是變了?!?
“人都是會變的?!?
琥珀說了一句話,讓巖康沉默不語,躺在搖椅上不知道在想著什么,只是眼神變得越來越決然,而琥珀聽著外面巖言的手機一直都在想,一個又一個的消息傳到這里,但是卻無法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什么。
……
原始叢林里面,穿越密密麻麻的經濟林,可以看到樹藤彌漫的壕溝里面,蹲著一排的雇傭兵,上面雖然滿滿的藤蔓,導致里面一點陽光都沒有。
在外面的偽裝網下面趴著兩個暗哨,其他的人都在壕溝里面,還別說,上面的草叢眾生的樣子還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韋成光的目光有些呆滯,似乎還沒有從寧岡的火箭彈轟炸之下回過神來,回來的時候完全沒有了之前嘮嘮叨叨的樣子,反而異常的平靜。
靈狐坐在拿著水壺拍了拍韋成光的腦袋,罵道:“這就是你找的地方???這是人呆的地方嗎?”
韋成光努努嘴沒有說話,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堅持走到這里了,現在他看獅鷲的這群手下簡直都不是人一樣,哪還敢頂嘴,現在他終于知道了巖康的可怕,也明白了獅鷲也不是一般人,至少不是和他一個等級上的。
“行了行了,有個地方就行了,我們的傷員太多了?!?
聽到了獅鷲的解釋,靈狐低聲的說道:“幸好我們的醫療包帶的比較多,可還是有十來個兄弟沒有回來。”
“是我的責任,我們誰都沒有想到巖康竟然敢如此的大膽,現在驚動的軍方,局勢變的更加的復雜了?!?
一旁的韋成光這個時候清醒了過來,沖著獅鷲和靈狐喊道:“我就說這樣不行吧!那就是一個死地!你們不聽!現在好了吧!你們是不是有病?。∫蝗函傋?!”
靈狐剎那間就掏出手槍,惡狠狠的說道:“你他娘的最好給我安靜一點!我不介意這個時候干掉你!”
“行了?!?
獅鷲攔住靈狐,狠狠的瞪了一眼韋成光之后沒有說什么。
這個時候怪罪韋成光還能有什么用呢,現在這個人對于他們來說還是有用處的,最起碼剛才就是他甩掉了武警部隊,不然他們非在這個叢林里面迷路不可。
靈狐從背囊里面掏出來一根雪茄點燃,吸了一口仰著頭說道:“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辦?武警部隊來了,軍方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目前我們的處境要比巖康他們還要難。”
“是啊,巖康根本就不怕武警部隊抓他,那么廣的消息渠道,他可以躲在任何一個地方,可是我們的機會恐怕只有一次了,武警部隊都不能找到他們的位置,我們就更難了。”
獅鷲的話算是一句道出了他們的處境,他們誰都能夠想得到,現在外面恐怕早就亂成一鍋粥了,現在他們連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并且隨著武警部隊的出動,巖康的行蹤將會更加的詭異,到時候連武警部隊都不知道巖康的位置,他們又如何知道?
“那我們接下里應該怎么辦?”
獅鷲順著枝葉的縫隙向外面看了看,從靈狐的嘴里拿過雪茄吸了一口,說道:“天黑之后我們找到一個新的落腳點,邊境這么大,我們只要隱蔽一點還是沒有問題的,然后給兄弟們發信號,再派過來一個小隊,讓軍方的目標都放在巖康的身上,我們或許能夠通過邊防部隊知道巖康的下落?!?
“你是說……”
靈狐詫異的看了獅鷲一眼,說道:“你這是要走鋼絲啊,萬一武警部隊……”
“那樣才刺激?!?
獅鷲狠聲說道:“巖康和琥珀不死,我們永遠沒有辦法在邊境站住腳跟,就算是到時候邊防部隊拿我們開刀,我們還可以跑,總之要在關鍵時刻給巖康和琥珀致命一擊,他們一死,邊境就一片混亂,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你為什么這么狠巖康?”
獅鷲搖搖頭,沉吟道:“我總感覺,當初追貓頭鷹的那群人是巖康做掉的,不然我沒有辦法解釋為什么貓頭鷹現在還活著?!?
靈狐握了握拳頭:“我明白了,那么接下來我們的影蹤一定要隱蔽一點,這是我們的一個機會,只要完成鱷魚的任務,我們才有崛起的機會?!?
說到底,無疑就是為了錢。他們現在和巖康都已經不留余地,雖然武警部隊已經插手,可是他們仍然要拼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