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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只見那十幾個骷髏圍成一圈,將張芳困在中間。那石洪文更是摸了摸那變形了的橡皮臉,弄得更加恐怖異常。
我看著石洪文的模樣,眉頭緊皺,問道:“石洪文是人是鬼啊?”
“人!”小女孩張曉燕幽幽回答,我一聽,登時大驚失色:“什么?人!人會變成這樣?”
“他跟著他的主人,沐浴過鬼血所以變成這樣,比一般人的皮肉軟些,可以避免皮肉上的傷害?!睆垥匝囡@然了解的比較多,如是說道。
“那……那你們到底是被誰害死的?幕后兇手是誰?”鄭雪突然發問,張曉燕聞言搖了搖頭:“我……我不能說,說了的話不但自己會灰飛煙滅,還會害的你們也一道被詛咒?!?
張曉燕低著頭,顯得很無奈。與此同時,前頭的大戰一觸即發,只見張芳像足了天上的仙女,身子一轉扶搖而上,裙擺化成圓形,如同一個白玉盤。
我驚訝的嘆道:“天啊,做鬼的差距可真大,怎么你媽媽一點兒也不恐怖呢?”
“你沒看到她的臉嗎?”張曉燕輕聲道,這話讓我想起了那天晚上,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想起那天晚上頭發下藏起來的驚悚,連忙嘆道:“你媽媽本來那么美,都是那個兇手的錯?!?
“謝謝你,豁出了命幫我們??上覀儫o法回報你,而且,也是我逼你參與進來,我應該跟你說一聲對不起才是?!?
張曉燕的聲音童稚未脫,但陰幽的冰涼,絲絲入扣傳入我的耳朵里。我有點受不了那種冰涼,她發現了這一狀況,立刻離我遠遠地,并帶著歉意道:“對不起,我忘了我現在……”
“沒事!”我搖了搖頭,看到張曉燕那蒼白而發青的臉,不禁為她感到惋惜。而與此同時,鬼童咳嗽了一聲,我這才想起他剛才受了不知道怎樣的沖撞,連忙趕到他身邊,問道:“你怎么樣了?”
“爸爸……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惫硗瘬u了搖頭,看起來有點虛弱,但是表情仍舊未變,依舊還是那副看著很平靜的模樣。
而此時此刻,眼前張芳跟那十幾個骷髏交戰在一起,我們幫不了什么忙。這些亡靈相對,也像人類之間的斗毆差不多,只是提升了一個檔次而已。只見他們時而飛竄上天,身形短距離的閃現,當真讓我看的出奇。
我欲修仙,法力無邊。要是我像傳說中的仙人那樣,豈不是也能有這種能力?僅僅只是一些鬼魂而已都有這么大的能耐,要是小說里那些修仙的家伙出來,豈不是更牛?一時間,我甚至有點被吸引過去。
不過片刻之后,我的這種想法就沒了。十幾個骷髏顯然占了上風,張芳連連后退,好不容易站穩,又被那些骷髏圍攻。
我心下擔憂,緊張的問張曉燕道:“怎么辦?”
“等!”張曉燕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個字,我心暗道,這可是你媽啊,你怎么一點兒都不急?
她不急倒是把我和鄭雪給急壞了,鄭雪時不時看著我,手心冒著汗,激動地說道:“她好像快承受不住了,我們……我們該怎么辦???”
此時我們跑也不是留也不是,那十幾個骷髏和石洪文把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張芳身上,倒是暫時沒有來找我們的麻煩,但留下張芳一個走也不是我的作風。
遲疑了片刻,我突然想起來還有手機。我趕忙拿出手機撥通張警官的電話:“張警官,有狀況,他們出來了?!?
“小羅,算了,別說了,我想靜一靜,先就這樣吧?!睆埦僭陔娫捘穷^嘆息了一聲,緊接著就把電話給掛了。我一時懵逼,張警官該不會是不信任我了吧。
“什么情況?。俊币娢覓鞌嚯娫?,鄭雪有點焦急的問道。我苦笑了一聲,把手機亮給她看了一眼道:“張警官可能對我失望了,不相信我說的?!?
“不會吧,張警官不是那樣的人!”鄭雪不信邪,再次撥打張警官的電話,然而卻得到張警官手機關機的訊息。鄭雪白了我一眼,把手機還給我,隨后問道:“我們怎么辦?走不走?”
“肯定不能走,先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張芳救出來吧?!蔽铱戳丝粗苓?,黑狗血地上倒是有,但是只有一點點,大多數都嵌入泥土里。
就在這時,突然從樓道里沖出來一個人,一邊跑一邊尖叫。我定眼一看,那人離我越來越近,竟是張道宇。
“羅俊、羅俊……來……來了!”他緊張的大叫,跑到我邊上來。我連忙安慰,剛說完一句話,張曉燕突然尖叫道:“小心!”
與此同時,我感到腰上一陣生疼,往下一看,張道宇竟然用一把匕首捅我。我緊緊地我手抓住,死皺著眉頭艱難的問道:“為什么?”
張道宇邪然一笑,瞇縫著雙眼道:“因為你……該死!”
說著,他的力道加深。在我即將暈倒之際,眼前一花,好像看到鄭雪凌厲的將張道宇打倒在地。其余我沒怎么看仔細,隨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再睜開眼,只能看到白花花的天花板。我艱難的往后傾躺,一雙嫩滑的手支撐著我。我艱難的看去,只見鄭雪激動地看著我,哽咽道:“你終于醒了,一下子睡了一天兩夜,可算醒了?!?
“我睡了那么久么?”我一聽,不由得大驚??戳丝醋约旱纳碜?,腰上纏著繃帶,還很疼。鄭雪將我扶穩,給我削了個蘋果,隨后哽咽著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呢,一天兩夜已經很快了,要不是一個花白胡子的老人家來給你看病,你都不一定醒的過來?!?
“花白胡子的老人家?”我一聽,眉頭微皺。只見鄭雪猶豫了一下,說道:“就是上次給我治臉的那個,收了我兩百塊錢就治好了你。加上鬼童昨天前天兩夜守護你,你才醒的這么快?!?
鄭雪松了口氣,那白毛巾給我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同時說道。我點了點頭,隨后皺眉問詢:“那我們是怎么逃出來的?”